【一个非原著结局的故事,非原著向非原著向!都是自己发挥的!所以ooc都是我的!第一次写不好不要打我QUQ】
1950年的春天,黄浦江畔风和日丽。
解放了的上海,洋溢着温暖的气息。
陈深正坐在办公室里,捧着一杯茶发呆。
“陈队长!”外头有人叫他,“帮帮忙出来剃个头啦!”
组织里新分来的一批党员干部,都是毛头小伙子,和陈深闹成一片。
“来了。”陈深带上工具出门。
洗了头,围上布,陈深去摸剪刀。
摸到一把有点沉的,他掏出来刚想上手,一看,不对,拿错了。
这是一把有点生锈了的剪刀。
刀刃口上污迹斑斑,沾满了黑色的脏污,一直蔓延到把手上。
是血。
是毕忠良的血。
陈深伸出手指头,轻轻拂过刀刃口的黑色污迹。
他想起毕忠良被围捕的那一日,他激烈地反抗,挟持,迸裂,一触即发。
他还记得这把剪刀插进毕忠良喉咙里的时候,他的血是这样地喷射出来,温热的,鲜红的,黏稠的,流淌到手心里,仿佛要困住自己。
毕忠良软软地倒下去,他的嘴张开着,发不出任何语句,像一只破败的风箱撕心裂肺地拉扯着,响着,然后无声。
直到断气,他一直一直死死盯着陈深,眼神里有读不出的太多东西。
陈深没有看他,轻轻地拔出剪刀,转身离开。
一步一步,他一步都没有回头。他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剪刀,上面有过毕忠良的头发,很多人的头发,很多岁月,现在只有毕忠良的血。
陈深痛苦地闭上双眼。
“陈队,干嘛呢?”
陈深回过神来。
他把那把剪刀放在手心,摸了摸,然后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,仔细地把它包裹起来,放进自己西装的贴身口袋里。
他又取了一把崭新的剪刀,走向同事。
卡擦卡擦,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种声音,卡擦卡擦。
阳光从陈深背后洒进来,罩在他身上,很温暖,暖得让他觉得,心里有什么冰封很久的东西,突然在融化,慢慢地,全都化了,不见了,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印渍。
有些什么被毁灭了,为了信仰,有些什么被留下了,为了爱情。